忠义侠 荆沙朱忠美/张全海 芦 鸿
朱忠美(1880~1964年),原名遵美(伟),号雄夫,籍贯不详,主要在湖北荆州沙市一带生活,清末民初武林中人称其为“忠义侠”。朱幼年随舅父习武,十八岁时,举400斤石墩,舞180’斤大刀。人称“神力遵美哥”。后练气功、顶功,对刀、枪、剑、棍、拐等兵器无不通晓,并能跃马开弓,入水久潜。二十岁时即名震一方。
1906年,有某军官押饷过荆州,见朱能沿墙纵上屋顶,即聘请他为保镖,护饷至成都。回武昌后,将他推荐给刚刚出任第二十一混成协统领的黎元洪任警卫。参加彰德新军秋操。其间,朱曾在武昌茶馆制服洪帮首领张某,一时名传武汉三镇。
1913年,黎元洪支持袁世凯镇压孙中山发动的二次革命,同年10月,袁世凯、黎元洪分别当上正副大总统,12月,袁将黎从武昌接到北京。朱忠美随黎元洪入京,广交燕赵高手,人称“南侠”。
1916年6月,袁世凯死后,黎继任大总统,实际权力则为国务总理、皖系军阀段祺瑞所掌握。1917年,黎下令免去段国务总理和陆军总长职务,“张勋复辟”事件后,段祺瑞重任国务总理,黎被迫引咎辞职。朱忠美解甲归隐沙市。
1935年(有资料说是1929、1930年),川军将领刘湘部下二十一军第二旅旅长郭勋祺(原名郭勋。1930年,郭勋祺进驻宜昌城;1931年秋,移防荆沙,城防司令部设在沙市童家园。解放后曾任四川省体委副主任)在沙市三叉路开擂台,郭与朱忠美镇擂。擂期头四天是个人表演,朱忠美当时表演了一手绝技,只见他坐在台上,四肢朝天,用臀部腾起近尺,绕台三周,落下时铿然有声,顿时全场掌声雷动。在打擂比武的头两天,川军特务营营长四川人龚德胜出手凶狠,趾高气扬,连败当地拳师。但最后被朱忠美的弟子余昌杰打成重伤致死。(余昌杰打擂一事详见另文叙述)
1940年,日军占据沙市,当地汉奸曾邀朱忠美参加日伪组织,遭其严词拒绝。当时日军在市内便河桥设岗禁人通行,一日凌晨,朱单身过桥,一日兵端枪迎面便刺,朱仰面倒地,手捉枪管,与日兵并落河中。朱将日兵揿入水底淤泥,待其毙命,方从容潜游而去。后来他放荡形骸,游戏人间,抽起鸦片,谢绝入仕。
建国后,朱任沙市政协委员,以七旬高龄,开门授徒。
朱忠美平常住一间类似厨房的小房间,一年四季都穿着单衣服,不穿袄子。床上也没有垫褥和棉被,床板上铺着鞭、锏、锤、链、石头、铁砣,上面铺一床单,就睡在上面,枕头是一块石膏。
据传某年夏天,江湖人称“飞麻雀”的飞贼“小环子”来沙市拜访朱忠美,那日中午,见朱家门窗紧闭,遂开门而人,只见堂屋中大架火盆,朱身穿“萝卜丝”的羊皮袍子,戴着皮帽子正在烤火,“小环子”上前用手探试,只觉其身体冰凉,于是吓得浑身是汗,退到朱家大门外连磕三个响头,抽身便退了,誓言从此不过沙市,后落籍湖北沔阳。据说当时朱用的是一门叫做“寒气吞吐功”的功法。
又据口传,朱忠美与朱德还有一段交往。1916年初,讨伐袁世凯的“护国战争”开始,护国军第一军第三梯团第六支队长朱德随蔡锷总司令从云南经贵州入川,护国军与北洋军在四川展开激战,双方进入胶着状态,后因护国军弹药粮饷接济不上,被迫转入防御。此时的袁世凯为了拉拢四川军阀,命朱忠美押送十万银元到四川。朱忠美从旱路进入四川,一路上虽也遇到几次匪徒打劫,但都被朱消解。突然有一天接到一封来信,打开一看,是朱德写给他的,邀请他去指挥部做客。朱忠美大朱德六岁,但是对朱德的名声早有耳闻,也想亲见一下这位同姓的名人。朱德的指挥部设在一座很大的寺庙里,庙里有上千尊佛像,二人见面寒暄之后,互表欣赏之意,朱德切入主题,表示自己目前十分缺乏军饷,朱忠美也知道朱德这次找他来的目的是想要他押送的饷银,于是解释道:“朱将军,不是我不帮忙,只因我的家小仍在沙市,要是我把银子给了你,他们就难保了。”说话间,他一掌向佛像打去,只见庙内泥塑震颤欲倒,士兵们目瞪口呆,朱忠美说道:“钱,你可以跟它们要去。”说完就离开了指挥部。大家都被弄得稀里糊涂,朱德在庙里踱来踱去,突然大声命令:“集合!今晚偷袭千佛镇。”果然那晚朱德从千佛镇缴获了万块银元。原来,朱忠美前两天刚刚给那里送了一批饷银。事后朱德说:“朱忠美这人够朋友啊!”
朱忠美一生所涉拳种包括:少林,心意,武当,申门,地趟,洪门。所习拳法名称有:百鸟图(朱的看家拳,据说有400年历史),花貂手,航舟泥滚沙滩,滚虎舟,穿虎舟,立虎舟,炼虎舟,连珠手大战拳,罗汉拳,指目手,小八捶,四蹿,虎形四把,龙形四把,铁龙炮等近百套。所练功法有:达摩功(又称和气功),站八段锦,坐八段锦等。代表器械有:风波剑,五虎断门刀,六合大枪,疯魔棍等。对练套路有:对刺剑,六合短打,杀四门等。
朱的弟子众多,代表性的传人有,少林门:徐龙海,李金门(解放前闯过北方码头,20世纪七八十年代北京八卦掌张老师来沙市还曾问起过他);心意门:余昌杰,李志银(宜昌洪帮五爷);武当太极:雷国成;衣钵传人:邓儒芝(荆州著名画家李青萍女士2004年初去世时在临终遗嘱里还念念不忘的大师,本文作者芦鸿的外公)。
朱忠美去世时是邓儒芝送的终,据邓回忆,朱临死前拿出两个包袱:一个里面是一些文书、证件、照片之类的东西,要邓在他面前烧掉,据邓说,当时曾隐约看到照片里有朱和很多国民党官员的合影:第二个包袱里是一本拳谱,一本伤科医书,一本点穴书,这些传给了邓儒芝。据邓儒芝说,朱死时,给他穿衣服的时候感觉他身上的骨头都是软的。
朱忠美所遗拳谱封面题为《朱雄夫秘传源流》,外形上是经折装,内容主要是有关心意拳的,还有一套擂台战法,包括练法、手法、步法、功法、战法,据说当年余昌杰打擂用的就是这套战法。
拳谱内题为《拳法妙诀》,有秘传源流、诀法、解法、外五行、内五行等篇章,与传世的河南心意拳拳谱的内容基本一致。
《秘传源流》内容为:“陕(山)西平阳府嵇(姬)家村人氏,父名嵇(姬)寿云,生二子,长子嵇(姬)龙,次子嵇(姬)凤,留下拳谱传授习武豪杰……”(括号内文字为本文作者所加。)从拳谱文字本身来看,有很多错别字(同音字),这明显是口传手记的结果。
关于姬氏的问题。河南《六合拳谱》有:“山西平阳府蒲州人,居均村,姓姬名宏,字是隆丰,老先生留下谱论,传于习武君子钻心细玩,以思其理。”唐豪《行健斋随笔·形意拳鼻祖与谱》转录陈鑫《三三拳谱》所收《六合十大要》序:“拳之类不一,其端不知创自何人?唯六合出于山西龙凤姬先生。先生明末人也。”(河南心意拳谱有《拳论质疑序》与此大致相同。)山西《六合拳序》:“独我姬公,名际可,字隆风,生于明末国初,为蒲东诸冯人氏……”另有据说是清末的《心意拳自来》载:“查此拳出自姬姓兄弟二人,一名姬龙,一名姬凤,系山西平阳府蒲州人,家住均村。二师之前,代远年湮,究无所考,惟二夫子,留此谱论,传于习武君子。”
据今山西省永济县张营乡尊村所藏的乾隆《姬氏族谱》写本载:“际可,训次子,字龙峰。技勇绝伦,老年破流寇于村西,手歼渠魁,人号‘神枪’。传艺河南,至今人以夫子事之。”际可父姬训,字学古,生二子二女,长子际时,字奇峰。至于朱忠美拳谱所说的“父名嵇(姬)寿云”这个记载,其渊源有待进一步考证。
值得注意的是,关于“嵇(姬)家村”,今山西芮城县汉渡乡有个姬家村,这里清代属于永济县风陵乡,位于古永济县城东南方向,与永济县陶邑乡诸冯里尊村相对。这一说法可能是出于巧合,但或许从中也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朱忠美一生所追求的是“医武双修”。他所处的时代,中国人被称为“东亚病夫”,所以他认为既要做到强身健体,还要在治病疗伤方面下工夫。这就是他一生所追寻的“武术魂”。他生前常说的一句话:“把别人打伤还不算有本事,要把别人打伤了再治好才是真本事。”
为此,他潜心钻研点穴术及伤科,并将这些技法及手稿秘籍传给了后世。其伤科手稿,开篇总纲和明异远真人的《损伤妙方》基本吻合,又补其所缺,如《损伤妙方》记载少林伤科第一药方“大宝红药”有琥珀、血竭、金粉、朱砂四味药,而朱氏手稿所载“大宝红药”用药除这四味外,另还有九味。朱氏在诊断、辨证、司药、理法方面都有其独特见解,除通方外,又有每穴对应一方歌诀,达百首之多。其技法理论具有很强的临床操作性,在当时,曾经造福一方。如今邓品第(异远门徒)、芦鸿(经纶手)、邓梦(医庐小生)等第三代传人在第二代传人邓新生(岐黄奴)的指点下,继续钻研朱氏伤科奥义,广施仁术,弘扬忠美先辈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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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各表一支。再说邓州马雷石先生在走访了南阳各地山水角落,拜访了数十位老拳师,系统地整理出了心意六合拳在南阳地区的流传与承传关系,也曾听一些老拳师提到过马建章、徐四喜二人,原来马、徐二人同为周德文的弟子,唐万仪的再传弟子。
唐万仪原籍河南开封朱仙镇,自幼随父“八大枪手”之一的唐大用枪师习练家传枪法。清朝中期随父迁居邓州,并在邓州穰东镇清真寺跟随李祯、刘万仪两位心意六合拳大师习艺,唐万仪枪法入神,并尽得李祯、刘万仪心意衣钵,形成了独树一帜的唐氏心意六合拳。唐万仪家传枪法马步架,因为古代战场上人骑于马背之上,两脚踏蹬,发不得力,故须以腰为主宰,腰部发力,称之为大架,唐万仪把枪法改之为力从足发,前脚踩、后脚蹬,以足催身,以身催臂,臂催手,手催枪,身枪一体,势猛力雄而灵活多变,称之为小架,又称猴架。故唐万仪一脉的心意六合拳法中有李祯的拳法,又有洛阳刘万仪的拳法,最为精妙的是拳法中融入了其家传枪法的元神“圈枪为母”,故一出手必含扎枪底蕴,拧裹钻翻,出手螺旋。
唐万仪先生艺成以后以教徒保镖为生,传人甚多,著名者有南阳石桥镇周德文、王子范、王伸,邓州马风贵、海玉水、答作栋等,镇平县姬老实,内乡县姬战标、姬战勇等,以及其子号称“一杆枪名扬九州”的唐九洲。马建章、徐四喜即为南阳周德文的弟子,周德文的著名弟子还有南阳石桥孙春元,孙春元传南阳丁长汉、刘洪军、买全义等。
无巧不成书,得知徐四喜的故事还有一段机缘。马雷石先生在深研水氏家传心意拳时,因见邓州穰东镇清真寺老寺的石碑(立于清光绪二十六年后八月二十一日)碑文《重修清真寺记》中写道:“震(注:人名,典震)在赊镇开设马聚盛字号,黄池坡赊镇两处钱……”黄池坡地处南阳市高庙乡,为了了解黄池坡与心意拳有无关系,马先生就去黄池坡去走访。在黄池坡,很多乡老(回民老人)对心意拳有所了解,有练过的,也有没练过的,但对于一些心意拳的名词、术语、典故等耳熟能详,可见在这里心意拳曾经盛传过。又经人介绍,找到了马明庆老人,老人当年89岁,自幼练习心意六合拳,对于历史也较为熟知。马明庆老人介绍说,他们的拳为水家的拳,为南阳水应龙所传,并有一段“徐四喜引拳,水应龙教拳”的传说。马雷石先生听到后颇为高兴,喜的是又见到一支水家拳的传人,不虚此行,因为水氏心意拳的流传不广,在外面的传人很少。
“徐四喜引拳,水应龙教拳”的故事说的是:当年黄池坡的大户“翰林马”马家请拳师徐四喜在家里教拳,有一次,马家请郎中水应龙先生来家中诊病,有人知道水应龙善拳术,于是撺掇二人比武,结果水应龙技高一筹,击败了徐四喜。徐四喜被击败自感无颜留驻,执意要走,徐走后,马家人不依,非要留住水应龙接着教,水应龙推辞不过,于是在黄池坡教出了一批弟子。徐四喜走后便杳无音讯,没有人知道去了哪里。在黄池坡的拳术里面,既有大架风格的心意拳,也有小架风格的心意拳,小架即为徐四喜所传,属于唐氏心意拳,大架即为水应龙所传。
在荆州一带的流传故事中,曾说道徐四喜当年闯荆州而来,路遇一猴拳(应是对猴架的误传)拳师,与之较,败北,于是又回师处再学三年,终于大成。这里有一点,即徐四喜曾与人比武败北,这和马明庆老人的说法是相照应的。
2001年某日,马雷石先生突然接到湖北沙市徐仁安先生的电话,说是心意拳同道,是河南心意拳的分支,为清末河南人马建章、徐四喜所传。马雷石一听之下甚觉巧合,说:“我们这儿也有马建章、徐四喜,马建章是新野县沙堰堰子人,徐四喜是南阳黄石碑(黄池坡当地亦称黄石碑)人,唐氏心意拳的传人。”徐仁安听后也十分高兴,说:“终于找到根了。”马雷石问徐仁安口诀,徐仁安说:“眼似铜铃身似碑,脚如钉耙手如锥,头颅起枕骨……”这正是南阳地区老拳师所口口的相传一些口诀。后来徐仁安和马雷石生又有过数次电话的联系,徐仁安邀马雷石到荆州去。
马雷石先生和沙市清真寺河南寺的马鸿耀阿訇联系,随后马雷石和其弟子张镛一同到达沙市。马鸿耀先生是南阳市镇平县郭庄回族乡马庄村人,时任沙市市清真寺河南寺阿訇。马雷石和张镛先到达清真寺,从寺内的一些乡老口中了解到:清真寺周围回民,大都是旧社会从南阳一带移民过来的,在沙市从事生意,当时河南来的人都到当地清真寺做礼拜,但是与当地人常发生摩擦,于是河南人便自己捐资建了清真寺,从而有了河南寺和湖北寺的区分。当时由南阳来到沙市的人中有不少的人都会心意拳,问起马建章和徐四喜,他们竟然都知道此二人,并知他们善武术。有位老人名叫马玉林的也是新野县沙堰堰子人,和马建章是同村,对马建章知之甚详,说马建章在荆州约教有一百多的弟子,还说出了马建章孙子名为马长龄、马三成、马宽成,重孙名为马桐林。马玉林老人当年86岁,13岁时背扛300斤的牛皮徒步从南阳来到沙市谋生。马玉林幼时从其父马全喜(马全喜师从徐天慈,徐天慈师从周德文)练习过心意拳,会四把拳、大枪等,当时兴之所至,马老先生还即兴打了趟四把锤及一些单把。马玉林尚知马建章晚年居于赵家庙。
。。。赵家庙之行更出于偶然。马雷石和徐仁安、徐仁全、周文虎、李和强等人在公园里交流拳术时,巧遇一老者在旁边流连观摩,并前来搭讪,原来此人原籍即是河南南阳,听到他们说话南阳口音是以上前问询。此老者年轻时贩羊,曾去过赵家庙,并知道马建章晚年居于赵家庙,民国年间逝于彼,并在那里有传人。在老人的指点下,马雷石决定去赵家庙一探究竟。赵家庙属于荆门,从荆州至荆门的中途,在团林铺下车,往西走约20里山路。不过很遗憾,时隔多年,随着那里传人的相继谢世,现在已经没有人练拳了。
荆沙的心意六合拳,马建章、徐四喜为第一代,马建章传荆州薛子洞(满族)、杨家兴、袁甫庆、金海延等,薛子洞传纪晋山(上海),徐四喜传王元松、王遂达、李天华、萧成银、哈成章、吴大福、李传洪等。王遂达传田满有、王沦昌等,杨家兴传徐学海、蒋天德、郭元喜、敖成德、徐家松、何道兴等,李天华传朱忠美、龚旭成等,萧成银传萧配山(《武魂》1994.10上曾刊有北京杜行的《家传心意拳的萧佩珊》,从所介绍情况看,与此萧配山疑为一人)。徐学海传徐仁安、徐仁全、周文虎、李和强、朱友新、桂质颜、张方名、黄飞剑、彭超等,蒋天德传蒋开鑫、黄华、徐慈民、孙正文、鲁万华、王少德、刘战汉、吴得华、郭光武等。徐仁安等为荆沙心意第四代,徐仁安近年来曾收徒有余克军、卢鸿、任时勇等,荆沙心意拳后继有人。2003年9月荆州心意拳研究会成立,徐仁安任会长。
荆州心意六合拳没有留下拳谱,全凭拳家一代代记忆,口传身授,直到近年来荆沙心意传人才相继把练法等整理出来形诸文字。荆州心意拳称十二真形,十二形即龙、虎、狮、熊、马、猴、猫、蛇、鹰、鹞、鸡、燕,比一般所说的十大形多了狮、猫两形。荆州心意拳把套路称为“架子”(河南山东等地称武术套路为架子),架子有十多套,常见的有六套,按难易程序可分:一、十窜(又名四窜,初打四趟,后打十趟之意故名);二、四把(又名四把锤);三、铁龙炮;四、鹞子穿林;五、狮子起纵;六、龙形四把。此外,还有对练架子及器械。练功时,无论拳路或散手,荆沙心意拳都要开声的,口发“噫噫”之声,“龙形四把”开大声为“噫呀”。“十窜”为虎形,重在打窜劲,拳式勇猛,气势雄厚,计有膀锤、盖把、栽锤、双连把(双推手)、虎翻、虎坐等十七八个动作,此拳分跳步和正步两种练法。荆沙的四把锤也称“虎形四把”,“四把”即鸡腿、鹰捉、熊膀及虎扑,成四象之势,有步步似鸡行,把把似鹰捉,甩臂挑领用熊膀,虎扑单、双掌之说。四把的重点是鹰、熊两形,多打踩劲,计有熊膀、鹰爪、担(或挡)手、飞鹰啄、双推手等十几个动作。这里看来,荆沙心意和河南心意在四把上还是一脉相承的,血脉痕迹明显。“铁龙炮”多带跳步,计有膀锤、猫儿洗脸、猿猴献果、斩手等,也有十几个动作。“鹞子穿林”、“狮子起纵”,路线打四方,六套之中“狮子起纵”动作最多,计有狮踏把、狮打滚、火焰钻心(火龙穿心)、飞鹰啄、飞掌锤、燕儿取水、猫儿捕鼠、猿猴献果等二、三十个动作。在南阳地区流传的唐氏心意拳中,也有把四把锤中的“头拳”称之为“火焰钻心”或“红燕穿心”,这里和荆沙心意中的叫法是相呼应的。“龙形四把”多带悬劲,来去四趟,各趟有异,难度最大,要有前几套架子的功底方可。在唐氏心意拳里,有一个显著的特点,那就是“悬脚”,很多动作常是一脚脚尖点地,竖立于另一脚侧的,虚则灵,灵则利于变化,这里和荆沙心意所讲的悬劲颇有渊源。由此可见,荆沙心意是发展了的心意,把很多的动作固定成了套路,增强了趣味性和表演性,也利于记忆,但拳理上都是一致的,技术要求是基本相同的。
虎形四把:
1.起势抱元 2.剁捶 3.黄鱼扑翅(黄鹰扑翅) 4.燕子抄水 5.根节巴掌 6.飞鹰啄 7.双连把 8.鹰捉把 9.熊膀 10.踏把 11.马奔 12.野马跳涧 13.虎抱头 14.巡龙出洞 15.剁捶 16.虎翻身 17.虎坐(吞把) 18.收式
龙形四把:
1.青龙探爪右式 2.青龙张口右式 3.青龙探爪左式 4.青龙张口左式 5.抱捶 6.猿猴献果 7.青龙翻身 8.标把 9.过劲巴掌 10.青龙探爪 11.侧脚鸡步腿左式 12.熊膀 13.青龙探爪 14.侧脚鸡步腿右式 15.熊膀左右 16.燕子抄水 17.过劲巴掌 18.猿猴献果 19.标把 20.过劲巴掌 21.青龙探爪 22.鸡步蹬腿 23.剁捶 24.吞把 25.收式
(注:荆沙心意方面资料来自于徐仁安、徐仁全两位老师的手稿。)”
大家看到,上文中 “徐四喜传王元松、王遂达、李天华、萧成银、哈成章、吴大福、李传洪等。。。李天华传朱忠美。。。并且特注明:“(注:荆沙心意方面资料来自于徐仁安、徐仁全两位老师的手稿。)
所以来自荆州徐仁安、徐仁全手稿,并且广泛调查后,明确指出:朱忠美是唐万义一支传人。
我们再看看阿胡是怎么Q地,阿胡以为制造混乱就能掩盖造假,真是太阿Q了!
附阿胡Q文如下:姬夫子八百武君子的传人,都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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