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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nnel: 心意太极阴阳八盘-颜紫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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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少侯与吴公仪  转   颜紫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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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这篇旧文每读起来,总觉得写得精彩 ,吴家的快架即原张三丰内传小架,与杨少侯的小架是一样的。目前只有吴家由马师岳梁传留下来,社会上声称杨少侯小架的均是后人自编。

 杨少侯是太极拳宗师杨露禅的孙儿,是太极拳的发扬者扬建侯的大儿子。少侯自少便饱受庭训,兼聪明敏捷过人,父辈很嘉爱此子,悉心指导下,少侯很年轻便能掌握太极拳的精髓。他是一个不爱好说话的人。沉默寡言,因此很少人能与他亲近。在公开的场合,他更少露面。他的弟弟杨澄甫却是一个爱好热闹的人。交友广阔,性情开朗。因而杨澄甫的拳架亦十分开展,劲走刚烈。他常将徒弟辈或较老者用挤按劲放出丈馀外。有时给少侯见到,少侯只视而不语,从表情中,却显示大不为然之状。    两兄弟由于性情不同,彼此不太投契。杨澄甫的功夫常常显露於众。跟他习技者亦众。而杨少侯却深藏不露,很多人对他的功夫像谜一样,莫测高深,无从问津。因他不大愿与人交谈,论拳技更不轻传了。杨澄甫的身材高大,体健气足,由于其善交际,於武林界的名气盖过了乃兄。 
    其时有一位与澄甫共享武林盛誉,亦是太极拳高手的吴鉴泉老先生,生活很严肃,为人亦谦逊,待人态度和蔼可亲。由于上一代吴家的功夫全由杨家传授,因此吴家有训,事无大小,样样皆要让杨家先行。对杨家常有尊敬之心,迁就之意。     吴鉴泉有二子,长子公仪,次子公藻。吴公仪在童年时便得开拳弄掌。至少年时更饱受其父或师兄辈施与的跌扑之苦。公仪吃了皮肉之苦,还会因父亲恼他缺乏太极的悟性而受到斥责。偶尔他亦会把对手推倒,但父亲见到了又说这是犯了顶的毛病。给人打跌是不对,打跌他人亦不对。怎样才对呢?公仪不断思索,苦恼非常,精神亦沮丧起来,他甚至有放弃练武的念头。他想如果学外家拳只要专心的练气力,练快速的身手,横来直格,直来横挡,桥来桥上过等道理,多么明朗爽快。有力胜无力,手慢让手快,理所当然。太极何必要多生枝节地练以弱敌强呢?     由于想不通,当父亲没有留意时,公议便悄悄的往外溜。也有点厌倦家庭,怕见到父亲。然而,杨少侯一向对公仪很好,还常讲许多武林掌故及趣味的故事给公仪听。公仪也常会侍奉少侯抽大烟。虽然旁人皆说杨伯父难相处,公仪却觉得杨伯父是一个和蔼可亲的人。一天,公仪在街上闲荡。觉得很无聊,心想何不去探望杨少侯伯父,解解闷。
    杨少侯见公仪来探望他,很是高兴。亲切地问他的生活近况,功夫长进得怎样了?听杨伯父问,公仪便把练拳的苦恼一股脑儿地都倒了出来。少侯听罢哈哈大笑。轻轻拍拍公仪肩膀,携手将他带到後院空地上,对公仪详尽的解说太极拳的精义。一面说一面动手比划。少侯解释高级的太极拳所走的圈子要小,用劲要巧。受人打是犯了丢的毛病。要是打倒了他人,又犯了顶的毛病,功夫尚属肤浅。我们的太极拳非常主重舍己从人。舍己从人即舍弃自己的意见,配合他人的来去而做势。这是一项最难达至的事。因彼此相交手,好胜之心人皆有,都不愿相让。舍己从人四字,还有更深的解释,惟务养性。养性之说,最应时常致力修养。潜心揣摩,心领神会,日久自能了然,超以象外,得其寰中。功夫练到精微,可以造机造势,不愁没有得机得势处。能处处随曲就伸,则无往不利,如此乃能舍己从人。……此外,还说了很多,公仪当时还是不能十分理解,然而,却兴趣大增。少侯吩咐公仪若对太极的信心恢复了,可以日日来学拳,但不能让鉴泉知道。公仪高兴的答应了。
    自此,公仪常瞒着父亲,偷偷的溜往杨府跟杨少侯学技。公仪越来越知太极拳更多的道理。为什么太极拳要慢而不用力。因用力则笨,用气则滞。沉气松力是贵。慢能静,静能安,安能定,此即心气之中定。心定才能静,静才能神安,神安才能气沉,气沉才能精神团聚。乃能聚精会神,一气贯通。慢出於心细。心细则精神。神清则气爽,才可以无气滞之弊。快会心粗,心粗会急,急便气浮,气浮不沉,心急不静,不沉不静,心无所守,则散乱之病生。虚灵二字,更无由求,以静制动,以柔制刚者,由于感觉使然。故其拳架系锻炼身心为体,功夫出自推手而为用。推手能产生感觉。自有所感,心有所觉,感应精微,致用无穷。故能知己知彼,其滋味则心领神会。其变化之无穷皆由感觉之灵敏。故能知其虚实,而便利从心。此慢与不用力之义也。杨少侯亦云,发人不在猛远,而贵在取别人的重心离地,重心已起,即别人已在自己掌握中,要怎样便怎样,又何须发人於千里?原处起,原处落会更凶更猛。我们不患力薄,而患其力之不能集中。每个人都有他起码的力度。只要我们能屈伸手臂,则己具十斤之力矣。若能集中成劲击人,人必伤或毙。习他拳者,好张牙露爪,自以为够威武,殊不知其力已陷肩背,徒为他人攻击之目标。虚实更必须注重,所谓兵不厌诈,计胜人也。计者虚实也。知虚实而著运用,虽虚为实。虽实为虚,避实击虚。指上打下,声东击西。先重而後轻,或先轻而後重,隐现无常,沉浮不定,使敌不知我之虚实,而我则处处求敌之虚实。随机应变,听其劲,观其动,得其机,功其势,察其声,问其症。故云,虚实宜分清楚,一处自有一虚实,处处总皆有一虚实也。
    一天清晨,吴鉴泉偶而进後院见吴公仪在练习杨少侯教的小圈子太极拳,拳套紧密,动静有致。因恐公仪功夫尚稚,自己并未教过儿子这套拳架,他怎会知道此套拳架而且演练得中规中矩呢?很觉惊奇,不禁隐身树後,注目而观。直至公仪打完全套架子,才显身问他跟谁学的此拳。公仪只得怯怯相告,是杨大伯父教的。鉴泉听後,面露欢悦之色。     後来鉴泉带公仪去授拳场所,唤一名前些日子经常推跌公仪的同门习技者和公仪推手,现在公仪可以随曲就伸,顺对手之来势一一化解,不至跌下。粘黏功夫大有进境,能粘黏即能连随,能连随,而後方能灵敏。距悟不丢不顶的道理不远了。从此鉴泉便耐心地不断向公仪传艺,使儿子知道太极拳中的十三势以中定为主。有了中定,才产生开合,虚实,触觉。中定亦即枢纽。左右开合之枢纽在脊部;上下开合之枢纽在腰间。力由脊发,尾闾中正,气贴背敛入脊骨,自然顶头悬。公仪对父亲的教训也不再像以前如水过鸭背般忘记。因现时他已得知太极拳蕴藏的妙处。祖父及父亲用了无限诚意与恒心才求得此技,自己怎能再轻率放过?
    公仪专心的练技,遇有不明处,便问父亲或往访杨府请教杨少侯。少侯很乐意指点。拳馀亦陪少侯抽两口大烟。当公仪的功夫成熟了,便离开父亲的身边往别处授拳,自此便很少机会接触家庭和杨少侯了。他的功夫集父亲和少侯於一身,所以拿劲最巧,寸劲尤精彩。他取人如一善玩足球者的控球於脚下,不即不离。亦如魔术师之弄牌,置牌於掌中,随意摆佈。对手給他拿动时,旁人往往看不到有什么大波动,仿佛没有什么大不了,亦没有甚么先声夺人的威势,而身受者,却已有魂无所主,魄无所归般的感受了。他能使对手有突然失去了地心吸力般的感觉。如用劲不巧不速不准,那有如此威力。他有时取人的方向是往头顶而去,受者於瞬间如置身太空中般。     是机缘还是巧合?公仪带技南下,至此弹丸之地,使我能接触太极拳的真象,对奥秘之处偶亦能赌一二,給我们大展眼界,可惜天不假年,公仪享年七十便於前年作古人,徒令人怀念。念昔日他讲拳时的神采,他的一举手一投足,皆含太极阴阳变化之理,虚实相应之道。取人的位置,方向,时间恰到好处。在他教授的小圈太极拳套中,每一移动,每一小节有莫大深意,只是学者智力能领悟多少。从他学艺的弟子众多,而能有所表现及令他满意的却只寥寥几人。其中最突出的弟子当然是钟岳平了。     钟岳平随吴公仪习技整整二十八年,二十八年的岁月中,他对老师唯恭唯谨。尽量表现了中国传统的尊师品行。钟岳平随师之馀,并代老师掌管教务,十馀年如一日。可惜他亦於辛亥年终辞退教务了。据云是专意念佛,去探索人生的真消息。此後,传播太极拳重任的执掌者,当然是吴公仪的长子,吴大揆先生无疑了。吴大揆先生承自祖父吴鉴泉。对父亲的拳技却少亲近。张小姐的性情豪爽、率直、敢说话,与他父亲含蓄的性格稍有不同。
    很多人把太极分为陈家,杨家、孙家、吴家或更多的家数、这都是一种很无聊的分别、真正分别的只有真的太极拳和假的太极拳,或那些似是而非的太极拳。太极拳基本的拳理是粘、连、黏、随、不丢顶。太极拳的拳训是温、良、恭、俭、让。这是划分太极拳真假关键。     修习太极拳,不但可以获取良好的健康、如遇明师、还可练得一手高明的技击方法。更能增进智慧、尤其在推手中便是练习侦察敌情、权衡对手轻重,听之在手,凝之在耳,行之在气,以气运身,听而後发。并不是有一种太极拳是用来健康,另一种太极拳是用来搏击者也。太极拳从来便是一贯的。所谓体用兼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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